家法伺候之我心永恒 作者:爱是云烟过 注:与花想容为同一人 第一章 制定家规 陈恒老师是一家私立中学的副校长,他有个儿子名叫陈星星,已经上初二了。 三年前,陈老师因出国进修,把儿子送到老家父母身边。陈老师本以为,父亲家教甚严,当年把自己一路打到北师大,有着成功的家教经验。 结果事与愿违,陈老师回国后发现,在父母的宠溺下,儿子已经快废了。陈老师当即决定,把儿子带回身边,亲自教导。 陈老师的老爸眼看着他把黄梨木家法板子塞进了行礼箱,有心阻挠,又觉心虚,只尴尬的咳了两声,道:“星子还是很听话的孩子,还是说服教育为主。” 陈恒腹诽了一下,嘴上还是恭恭敬敬的道:“是,儿子轻易不会打他的。”
陈恒老师带着15岁的儿子回到自已就职的英才中学,这是一家私立中学,学校有国际背景,但又非常注重儒家文化教育。 在让儿子继续上初二还是回初一重起炉灶的问题上,他是有些犹豫的。 他很民主的征求了儿子陈星星的意见,陈星星坚持反对留级。 陈校长也就下了决心,拿出纸笔,和儿子共同商定家规38条。 陈星星同学也有意洗心革面,重先做回优秀少年。所以并不特别排斥爸爸给他定下的苛刻制度,只是在具体细节上提出了一些建议,比如掌嘴的条目由十下改为以六下为限,其余用藤条打小腿代替。板子打屁股的项目也作了修正,由90分以上不必褪裤子改为80分。 家规修订完毕,父子都已疲惫不堪。不过陈恒还是下厨为儿子做了一菜一汤。吃过饭,星星抢着要去洗碗,陈恒大手一挥:“去背弟子规。一个小时后,我检查。” 陈星星不敢怠慢,领命而去。 这弟子规在他十二岁前本是滚瓜烂熟的,如今已仍掉三年,星星心中忐忑,不知一个时辰能不能捡的起来。 “弟子规、圣人训、首孝弟、次谨信….”背着背着,星星同学就开始哈欠连天。他在爷爷家养成了一个习惯,晚上若是玩电脑的时候精神百倍,若是背课文就哈欠连天。 这时候,陈爸爸收拾好厨房,携了一本书来到星星的书桌前,专注地看起来。陈星星每打一个哈欠,陈爸爸都会抬头看他一眼,然后继续看书。 “爸,我现在习惯大声背东西。会不会影响你?”陈星星的意思是把他老爸挤兑出去,省得在这里如茫刺背。 “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背,我只管一个小时后验收。”老爸轻轻翻了一页书。 陈星星恶作剧似的开始以八十分贝的声音背书,时常偷眼去看老爸的反映,发现老爸似乎已忘了他的存在,只专注地看自己的书。 陈星星有些口渴,自己去厨房倒了杯水,也讨好地给老爸倒了一杯。 喉咙得到滋润后,又去了一次卫生间。回来看了一会书。又去了一次卫生间。 回来后正对上老爸阴冷的目光,星星低声解释道:两次情况不一样。 陈恒看了一下表,“时间到了,站好了,开始背。” “啊?我还有两段没看完呢?” “哼!你刚才浪费了多少时间。”陈恒变出一把戒尺在桌子上拍了一下。 “再给你十分钟时间,跪到墙角去背。” “二十分钟行吗?”星星胆怯的问。 “可以,二十分钟后验收,错一个字打一下。”陈恒又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戒尺。 陈星星哆嗦了一下,他已经三年没尝到戒尺的滋味了。 地板上有些凉,陈星星同学觉得膝盖上咝咝的在冒凉气,不过反到让他心无旁骛了。 “读书法、有三道、心眼口、信皆要….” 第二章 板子登场 二十分钟后,陈星星顺利通过了测试,居然背的一个字都没有错。 背完了,他自己都兴奋的叫了一声“耶!” 陈恒笑眯眯的说:不错!以后我看你每天跪在墙角背一篇古文好了,几个月后你的语文成绩一定会大有改观的。 “爸爸!为什么一定要跪在墙角背啊?”陈星星一脸的无辜。 “因为做在书桌前太享受了你总打哈欠啊!”陈恒身子前倾,一付要置星星于死地的样子。 “那什么时候可以回归正常啊?” “正常?你说不用跪着背课文吗?很简单,什么时候一篇《岳阳楼记》这个篇幅的古文20分钟之内准备无误背出来,什么时候警报解除!” “陈校长啊!你是在摧残风华正茂的少年啊!my god!” “少废话,按你今天的表现,至少要跪着再反省一个小时,因为明天是开学第一天,为父先放你一马,赶紧洗漱睡觉。” 陈星星悲催的数着天上的星星,怎么也睡不着。不知道明天等待自己的又是什么。 父亲在外进修的这几年,星星在爷爷奶奶身边虽然过的很幸福,却总是偷偷的想他,想的撕心裂肺的。听说要回到他身边的时候,真是老开心了。可现在,陈星星有些后悔了。本来,他以为老爸去的是自由国度——美国,不是最讲人权的地方吗?怎么转一圈回来还变本加厉的搞上父父子子这一套了?难不成是岁数大了?没有女朋友变态? 陈星星破例的有些失眠,第二天醒来老爸正在厨房磨豆浆,他上前表示慰问,并讨好说:“不用这么麻烦,喝杯牛奶、吃几片面包就好。”陈恒说:还不是为了你,我加了核桃、花生,这样做的豆浆健脑,你的脑子象浆糊,一定是在你爷爷家吃坏了。 早餐太过复杂,陈恒没太掌握好时间,匆匆吃完,餐具放到水盆泡上,就给星星找上学穿的衣服。 本来这也不是大事,但因为是第一天,又是校长的儿子,这第一印象就显的尤为重要。先是穿了一身西装,父子都觉得有点象去参加国际会议。又换了一身休闲装,又觉得不够正式,最后两人敲定了黑色运动裤、白色T恤。既青春阳光、潇洒时尚又不招摇。 “以后穿统一服装就省事了。”陈恒拭着汗,自己匆匆穿上一套西装和儿子出了门。 学校和他们住的宿舍楼一墙之隔。 “莫老师,这是我儿子。”陈恒给精英班班主任莫非烟介绍自己的儿子。 “老师好!”陈星星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。 “呵呵呵!这孩子长的好象那个什么张——” “瀚?”陈星星接过话来。 “那就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说了?” 陈星星看了一眼父亲,噤声不语了。 “老莫啊!他的底子特别差,我在美国这几年把他给耽误了。以后就拜托你了。” “有你这教育学博士在旁督导,你儿子一定会成为我们班最亮的一颗星星,是吧?陈星星同学。” “老师,我一定会努力的。”陈星星小心应对着。 莫老师给陈星星安排到了第三排最佳位置,同桌是一个白白胖胖、戴小眼镜的女生。 陈星星进入教室的时候并未引起他预想中的轰动效应,本想他还想着若是女生发出尖叫,他是潇洒的摆手致意还是先鞠一躬。 岂料,对他的到来大家都是一派漠然,还有的侧目而视。 陈星星心中忐忑,默默坐到指定位置。 一天的课终于结束了,真是乏味啊! 星星同学整整寂寞了一天,走出校门,长吁一口气。 到家以后,发现他爸正在阴着脸做饭。 陈星星很怕他爸爸阴沉着脸的样子,吃了饭,拿起书,就默默去跪墙角了。 “你先不用装模作样了,先把家规背一遍。”陈恒一边指挥一边洗碗道。 陈星星当即朗声背出。 “说,你今天犯了哪一条?” “没有啊?我今天闷的要死,连话都没说几句啊?” 我问你,你为什么上课时把你的文具盒打开又合上,合上又打开,几乎所有的老师都来和我反映这个问题,你真是把我的脸都丢净了。 “买文具的时候我就告诉你现在没有用文具盒的了,大家都用笔袋,可爸爸一意孤行,非得给我买个小孩子使的文具盒。” “扰乱课堂纪律、哗众取宠、明知故犯、强词夺理!一共二十板子,趴过去吧!不用费话了。” “陈恒洗了碗就去洗那块梨木板子,洗完后又一丝不苟的用酒精消了毒。 “什么文具盒事件,那不过是个借口,其实就是想来个杀威棒罢了。”陈星星已认清形势,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大义凛然趴在琴凳上。陈星星终于顿悟为什么父亲定坐了一条超长的琴凳,他开始还甜蜜地以为老爸想和他四手联奏,却原来是掩人耳目的刑凳。 “裤子脱了!” “我不脱,那样太屈辱,士可杀不可辱。” “好!那就四十下。开始报数!”梨木板子兜头拍下,虽是隔着裤子,陈星星还是感觉一条火龙在臀上肆虐。 “多二十下绝不是好受的。识实务者为俊杰!”想到这里,陈星星向后一摆手,“我同意脱——裤子。” 陈星星同学一寸寸褪下了自己的裤子,直到膝盖处,相比不着寸缕,好歹还留下一半的尊严。
第三章 我要做偶象 陈星星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抱了一个大毛垫子放在坐骑下,全班哄堂大笑。都在悄声议论:“校长的公子还真骄气啊!” 陈星星讪笑了一下,道:“教室里有点凉,我最怕冷了。” 饶是这样,陈星星坐下的时候还是疼出了一身冷汗,他同桌小眼镜刘歌见他脸色不好,好心的问:你要不要去医务室? 陈星星连忙摇手表示不用。 很奇怪,今天的老师都很喜欢提问陈星星。 陈星星也很奇怪,每次都是慢吞吞的站起来,答完问题又迟迟不肯坐下。特别是历史课上,陈星星答完一个问题居然立即反问老师一个问题:“老师,如果老师有机会穿越到清朝希望自己从事什么职业?” 老师愣了一下,旋即笑着答到:“虽然陈同学这个问题与今天学习内容关系不大,老师也愿意回答你,我愿意在康熙朝做一个farmer。” “那老师觉得清朝的政治很开明吗?”陈星星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,历史老师终于忿然发怒。“陈星星同学,如果你不想坐下就去教室后面罚站好了。” “是!谢谢老师!”陈星星在全班同学的注目礼中站到了教室最后一排。 快到下课的时候,历史老师过去拍了拍他,“思维活跃是好事,但是要考虑到其他同学的感受,回去吧!” “不!老师,我喜欢站着,站着听课会让我精力更集中,避免犯错误。” 下课铃声终于响了。同学们都出去玩了,陈星星同学却抱臂在观赏教室后面的一幅油画。 “这个陈星星还真是酷啊!”陈星星听到有女生在小声议论。 “哼哼!本公子还有更酷的呢!”陈星星觉得自己天生喜欢作偶象。
“各位同学,我们学校下个月要举办艺术节,我们精英班也要拿出几个象样的节目,哪位同学主动报名,不要让别的班级看扁了我们。” 莫老师环顾左右,一个举手的没有。其实陈星星同学正在做思想斗争要不要举手。 “郁娇同学,你跳的那个《我和草原有个约会》不是得过奖吗?” “可是老师,我要天天练习这个,月考怎么办呢?” “思佳同学,你那个扬琴,什么彝族舞曲,回去做准备。” “还有没有哪位同学能够主动一些?今天的社会,书呆子是没有前途的,你们不要那么狭隘。” 莫老师终于发现一只手高高举了起来。 “陈星星?” “老师,我可以表演钢琴独奏,独唱也行,键盘和声乐我都练过。” “好!老师先给你报上去,具体曲目明天告诉老师。”莫老师大喜。 莫老师和同学们欣赏的目光让陈星星忘了屁股上的疼痛,坐的四平八稳。 偶像就要有偶像的样子,为了保持优雅的风度,疼痛些也是值得的。 可是爸爸会不会反对呢? 晚饭后,陈星星很郑重地和爸爸谈了他要参加艺术节的事。 陈恒一脸的嘲讽。 “爸爸,虽然我九级是勉强通过,可我毕竟是练过的,电视台的表演我也参加过,一个学校的小小的艺术节我还上不去场吗?” “你知不知道这次艺术节的总策划是谁?” “是爸?” “对!公演那一天很多记者和官方人士都会来,我们香港的校董也要来,你确信你能行吗?” “只要爸在艺术节前保证不打我,我就能保证艺术节演出成功。” “那你要是失败了呢?” “可以一起算帐!” 好!我可以答应你这期间不打手、不打屁股、但是决不意味着你可以为所欲为。这段时间你犯了错,一律以藤条打小腿折算。而且你每天练琴的一个小时从休息时间里找,不能从学习的时间里挤。 陈星星暗暗叫苦,不过大丈夫一言既出,四马难追。一想到艺术节那天可能出现的尖叫声、叫好声,陈星星咬咬牙,决定苦其心志,以成就偶象大业。 因为练琴不宜太晚,否则会扰民,何况这里又是学校的员工宿舍。所以练琴的时间提到6点—7点。做功课的时间顺延。 陈恒和儿子一起坐到了琴凳上。陈星星笑说:爸:这凳子还真是多功能啊!“少费话,你先练练音阶。” 五岁开始练琴,带练不练也有十年了。不管哪个调的音阶,星星闭着眼睛都不会弹错的。 “我看你还是弹《春舞》吧!旋律优美,又有民族气息。” “可是同学们不会喜欢的。” “海顿的D大调奏鸣曲第一乐章?” “莫扎特的土耳其进行曲?” “月光曲?” “没人喜欢的。”陈星星还是懒洋洋地提不起兴致,陈恒快要气炸了。那你自己说弹什么,赶紧定下来,不要到那一天给老子去现眼。 “我想弹《一个人的浪漫》。”陈星星终于亮出了底牌。 “这是什么曲子,没听过。” “爸,我弹给你听。” 陈星星行云流水般弹了一遍,陈恒听完鄙夷的撇撇嘴。不容置疑地说:“你还是弹《春舞》吧!赶紧练习,还有二十分钟。” 陈星星看着老爸的脸已拉长,不敢再驳。 第四章 QQ飞车 陈星星连绵不绝的哈欠终于让陈恒无法忍受了。 “你先跪到墙角去背《醉翁亭记》”,一会再做数学。 “拿垫子干什么?没让你把裤腿挽起来就不错了。” 发怒时的陈恒是很可怕的,陈星星灰溜溜地去跪墙角了。 今天,陈恒好象不太对劲,一直坐在陈星星对面写呀写的,写到一半又给团了。 陈星星小心提示到,“爸你把电脑拿过来写吧!我不会受影响的。” 陈恒冷哼一声,你不打哈欠我就感激不尽了。 星星同学叹口气,“还是自扫门前雪吧!”趁他去卫生间时偷看了一眼,好象是一封致歉信,“唉!想想老爸也不容易啊!” 陈恒的手机响了,陈星星警觉的看着爸爸。 “哦!我就不去了,我儿子太小,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。” 陈恒放下手机,斥道:“有一点动静就开小差!” “爸!你能不能再给我读一遍,有的字我不认识。”星星同学准备膝行过来送书。 陈校长大手一挥,“跪好了,听着!”当下,一个字不差的朗声背出。 “哇!爸呀!你真厉害!爸当年也是跪着背的吧!” “不是每一个人都必须象你这样,但是你自律性太差,understand?” “I see!”星星同学还是服气的。他知道老爸的底细,爷爷告诉过他,说是象他这么大时,看武侠小说着了魔,学习一落千丈,被爷爷吊起来打过。但是星星同学很聪明,他从不揭老爸的底细,谁没有走麦城的时候呢!
陈爸爸的手机又响了,星星侧耳倾听。 老爸的口气有些谄媚,“是!是!好!我马上过去!” “星星,你背好课文就起来,休息十分钟,然后做数学题,物理明天要讲的电路、电流自己预习一下。爸爸自己带钥匙,有人在下面按对讲器你不要管。”陈校长匆匆做了交待,披上一件黑风衣出了门。 “爸爸!” “还有什么事?” “你真帅!” “臭小子!你爸不是去约会。” 老爸走后,星星站了起来,揉揉发酸的膝盖,从冰箱拿出一瓶酸奶,一屁股坐在沙发上。 “这大好的时间不能浪费呀!”星星打开了电视。又把手提电脑拿了过来。 没有两个小时爸爸是回不来的,呵呵呵!星星上了一会QQ,他是不大爱聊天的,婆婆妈妈的,他喜欢玩QQ飞车。 他的飞车还是两年前在爷爷家注册的,等级已是赛车之王。 星星本来只想玩两把过过瘾,可这是一个让人留连忘返的世界,在这个如梦幻般美丽的虚拟世界里,星星周游在疾风、流火、幻想三个飞车王国里,高山上、大海里,塞车之王纵横驰骋,星星同学忘了时间、忘了功课。
老爸出现在星星面前的时候,星星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。 “爸!我是来查资料的,我就想上一次,爸!我错了!”星星放下电脑,哆哆嗦嗦地屈膝跪倒。 陈恒把电脑拿了过去,点了几个键子后,问道“上了多长时间?” “半、个小时吧!” “撒谎!看来,我走了你就开始上了。” “不用跪着了,去拿板子吧!” “爸!你说艺术节前不用板子打我的。” “所以你就不怕了啊!”陈恒一把揪过星星,摁在沙发上,自己扯下腰间皮带,劈头盖脸就打下来。 “爸!你喝酒了,喝酒时会冲动的,”星星苦苦哀求,陈恒不为所动,一反往日斯文,嘴里还恶狠狠咒骂着。 “我一个大男人,为了你,下班就回来陪读。连朋友都没有了,你他妈的还不争气!” “老子不为了你,早留在美国不回来了。” “大棒则走!”可是星星已没有力气逃了,他只是死死的护着自己的脸,至于屁股、大腿、后背已是顾不得了。 第五章 文人相轻 陈星星同学被他老爸从沙发打到地上,星星自觉罪无可赦,跪伏于地,等待二轮的狂风骤雨。 却久久不见皮带加身,抬头间,老爸已憨然入睡。星星不敢叫醒老爸,只去抱了被子给老爸盖上。自己忍了疼痛跪在地上背书。 万籁俱静,星星的记性也一下子好起来。不到半小时,背好《醉翁亭记》,又去补了数学习题,连物理也预习了。 做完这些,星星良心稍安,关上灯,回房去睡了。 一大早,星星同学就疼醒了,感觉浑身上下都在痛,强撑着翻出了三七片,悲壮的服下。 见老爸还在睡着,决定自己去做早饭。用微波炉热了奶,白水锅煮了蛋,烤箱烤了几个面包片。做好后,找个托盘装上,象侍应生一样端着跪立在沙发前。 “爸!爸!要迟到了!” 陈恒一机灵,猛然坐起。看儿子双手举着托盘,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,颇为不忍。 “你吃了吗?” “儿子不敢,爸爸吃过了我再吃。” “哪一天不是我吃你剩下的,装什么装!”陈恒拿过牛奶杯子,一仰脖一口喝了下去。 “爸!你好象在喝酒耶!” “对不起!爸昨天喝多了,是不是打疼了你?” “是我自己罪有应得,爸,你昨天睡着时我都补回来了。” “好!晚上我一并检查。”父子俩携手出了门。出门前,陈恒再三道歉,儿子也一再检讨。父子都信誓旦旦要改恶从善,从此和谐相处。陈恒还仔细给儿子上了药,为掩饰陈校长的罪证,陈星星同学特意穿了一件高领衫掩饰脖子上的红肿。 星星同学在学校的生活渐渐愉快起来,他交到了几个好朋友,其中和子旸最为要好。子旸是平民子弟,之所以可以上这种贵的吓人的贵族学校,是因为自己成绩优秀,入学考试全校第一名,不但不用交学费,还有奖学金可以拿。星星也是免学费的,学校老师的亲生子女都有这个待遇。这个子旸颇有号召力,在男生中很有地位,在成为偶象之前,星星不介意先做子旸的小弟。于是课间休息时,星星不再教室抱臂观赏油画了,他多数时间都去和子旸出去打篮球。 星星现在的功课好了不少,尤其是语文,自从每天跪背一篇古文后,星星的作文也神奇的好起来,经常有神来之笔,已被莫老师当作范文在课堂上读过两回,星星甚至有些跃跃欲试要去投稿了。英语历来是他的强项,星星是正宗的伦敦口音,从小听磁带听的,感觉就象母语一样。差的只是语法,现在爸爸每天在家里给他强化一个小时,已经功力大增。物理吗?聪明的男孩子都不会有问题的,陈星星当然也很聪明了。差的是数学,初一底子没打好,爸爸讲的又不太明白,而且星星隐隐觉得数学可能是爸爸最差的学科。这个情况是有遗传的。 果然,谜底被莫老师揭晓,“你这道题怎么做的这么麻烦?” “爸爸讲的。” “你爸爸教别的行,数学你最好不要让他染指。” “我爸爸数学很差吗?” “哼哼!当年高考他的数学哪怕再多10分,他也进北大了。” “那我爸爸打了多少分?” “一百分。” “满分?” “我们那时也是150满分,他这一科给他拉掉至少40分,所以他别的科再高也无缘北大。” “莫老师,你打了多少分?” “150分。” 陈星星同学决定弃暗投明,拜莫老师为师父,请他指点数学。 莫非烟高深莫测的笑着:“第一次考试后再说。” 陈星星回家后,试探地问爸爸,“莫老师说他高考时数学是满分。” “听说是!” “爸爸多少分?” “我总分肯定比他高。”陈恒扬长避短,避而不谈自己的数学分数。 “莫老师数学这么好为什么教语文。” “因为他读的是中文系不是数学系呀!他其实语文水平不高,你老爸底子比他厚的多。”陈恒恶狠狠地揉着面团,他要给儿子做手擀面。 “文人相轻。”陈星星腹诽了一句,不再多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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