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原创]生意 小说

现代陶渊明

钱二和牛二是夹皮沟两个蛮蛋。一个二十八，一个三十。都生着一副鬼头鬼脑的样子。一矮，一高。一瘦，一胖。一个眼小，一个眼大。他们都是那种很早就没了爹娘的主儿。不服天管，不服地压。什么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干，让人感觉到不俗。每日闲着，搭着衣服，挽着裤腿，在沟里串来串去，想着发财的道。村里的地少，穷得两人现在还光着棍。见着女人，眼里总放不下的，要放出犀利的光来。所以每在道上女人不小心遇到这俩蛋蛋，都放着小心，低着头，看脚下两寸以内的地方，生怕生出些诧异。这种小心不是没有道理，屯子里的马二寡妇一次不小心，眼睛让牛二逮着了，害得她半年没敢出门，去茅坑解手，手里总要提着个棍子，眼惶恐的，望着眼前四里八方。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。

 

夹皮沟坐落在桂北高原，屯子不大，二十几户人家，星星点点的散落在两座大山的夹缝里，故名，夹皮沟。这二十几户人家里年轻的女子都出去做生意去了。剩下的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女人，老的，小的，散居着。有力气的壮汉也都去外谋生活。现在屯里谈上“好汉”的也就属牛二钱二这俩蛋蛋。他俩懒，宁可饿着，也懒走走。牛二和钱二那两亩地，种的跟慌着差不多，杂草总要高着庄稼。屯人好事的说，牛二，钱二，你们俩把地铲铲，这样种，还不如荒着哩。牛二钱二讪笑着回道，你要种，我还不给啦。说着，哈哈，一阵陶醉的笑。

 

牛二和钱二，性情相同，品味差不几许，所以很要好，除了各自在家扒拉两口饭，各自夜里在家自慰外。平时都是在一起，勾搭连环的。兴奋的哼着歌歌，陶醉在俩人的情谊之中。俩人相处，能粘到一起的，总要有个时候，要东风压倒西风。这个时候，牛二就是那流变千古的东风了。原因很简单，牛二不但个子大，身体胖，胆也大。斗架是他的长处。而斗架短处自然是钱二了。钱二胆小，屯人都晓得。钱二胆小到夜里撒屎都要在屋里。牛二却胆大到敢在阳光明媚的时候，趴在杖子外，偷窥马二寡妇撒屎撒尿。这牛劲，谁敢。

 

沟里朝阳的土坡上，常是牛二和钱二光顾的地方。钱二躺在树荫下，嘴里嚼着野草。牛二坐在一旁，看着钱二起伏的肚皮两眼发呆。

 

牛二想，钱二这屌，要是个女人就好了，这日头下，正好日一下，舒坦舒坦筋骨。

 

钱二睁开眼，看着牛二冒火的眼睛，坐起来道，牛二，你咋那样瞅我。

 

牛二道，钱二，你是女人该多好，日日，咋俩都能神仙样子，快活快活。

 

钱二道，屌，马寡妇是女的，你咋不日去。甭眼睛发火看我。

 

牛二转过头，哑巴一样不说话。钱二伸手逗弄牛二。然后趴在地上，翘起屁股道，牛二，我是马二寡妇，你来日啊，咋俩快活快活。牛二，爬过去，两人开始在山坡上撕扯。

 

一股尘烟远远串来，象飞机撒的粑粑，弥漫了整个山间，钱二，牛二忙站起躲烟。口里很不老实的骂道，娘的，谁搞的，呛死了。

 

一辆汽车飞奔而来，近了，马哒一熄，停在面前，一个干部模样的人下车道，前面村子是夹皮沟吗？

钱二和牛二同时应道，是俺屯子。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又道，怎么道给挖开了，怎么走车。

 

牛二和钱二不应。缺德的事他俩也不想买好。看干部的脸色有些瘟疫。他们晓得，那是屯子怕进车起尘土，挖开的。

 

干部看了看两人，转身上车，和司机耳语了一下，折回身子道，我们是县火化厂的。是下来通知国家关于殡葬的新政策。我们过不去了，你们回去和村人说一声，现在有政策，人死了，主动火化的，火化厂给奖金。我看你们将来有亲人倒了，支持国家政策，埋了，浪费耕地呀。

 

牛二忙抢过话道，烧了，给钱，给多少？干部回道，两千。你们屯子最近有死人吗？

 

牛二摇摇头

。

钱二抢话道，半月前，马二寡妇的二舅不是倒了吗。

 

干部说，咋？没火化？

 

钱二说，谁愿意烧。埋了。

 

干部嘴里嘟囔着，无知，愚昧。然后转身和车里的司机说，咱们都跑多少个屯子了。我看这火化的政策实行起来有难度啊。咱们今年的火化任务，那八百具尸体上哪找啊，我看是完不成了。干部钻上了车。汽车发动，车头在山路上来回折了几个来回，费了好半天，车头才转过来。司机和干部下车擦汗。

 

牛二和钱二呆愣着，望着棺材板一样冒光的汽车盖子，好生羡慕。

 

司机看了看干部道，厂长，任务完不成，奖金可就没戏了。干部站在那里，吧嗒着嘴没言语。

 

牛二跟钱二说，马二寡妇的二舅家那么穷，种地化肥都买不起，咋不活化了，弄两千。

 

钱二很机灵道，牛二，你回去告诉马二寡妇，让她把她二舅起了，烧了，不白赚两千。你也能买个好。进步进步啦。

 

干部和司机听到牛二和钱二的对话，有些惊奇，有些诧异。

 

牛二招呼钱二，走，告诉马二寡妇去。说着下了土坡。钱二在后面嘟囔着，我看你是想马二寡妇的屁蛋子啦。忙啥地，那汽车我还没看够啦。牛二，你说我俩啥时候能买起这么好看的车。

 

牛二在前面道，屁，下辈子。

 

牛二和钱二一前一后在山路上走着，但没走多远。听见司机在后面喊，哎，你俩过来。我有件好事告诉你们。

钱二和牛二站住。司机走了几步诡异的说，你俩的谈话，给我们开了窍。跟你们说件事。你们帮我们火化厂能弄到死人的话，我们给你们钱。一具尸体二千，这生意，怎么样？我看你们俩也是闲着没事干，要是行，弄到了就去县火化厂找我们。说完司机上车走了。

 

钱二听了没言语。

 

牛二听后，眨了眨眼睛。显得有些狡黠的笑了。

 

汽车撒着屎，在山路上撒着欢消失的时候，牛二狡黠的跟钱二说，你说这事告不告诉马二寡妇？

钱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，告诉马二寡妇，马二寡妇也不会干的。哪有埋了，再烧了的。

 

牛二试探着说，钱二，她不干，咱们干，咋样？

 

钱二有些不懂的摇摇头，没明白？

 

牛二说，来生意了。

 

钱二还是莫名的摇头。

 

牛二把话挑开了，钱二你他妈的脑袋笨还是装着不懂，都说平时找不着生意做，这不生意来了。我俩把马二寡妇她二舅刨出来，送火化厂去，一人能弄一千。然后咱俩进城找小姐日去。省着自己在家折磨那东西。

 

两人在村头一直嘀咕到了晚上。意见形成了统一。

 

夜深人静的后半夜，钱二和牛二两个人提着铁锹和麻袋在马二寡妇二舅的坟前会和了。这下钱二的胆子不知什么原因长大了。也敢一个人走夜路了。他自己也感觉纳闷。钱二和牛二两人相视笑了一下，都没有说话，开始挖马二寡妇二舅的坟。

 

一锹一锹下去，渐渐的铁锹碰到了棺材木板。由于刚埋不久，棺材板还是新的，汽车的盖子一样，闪着鬼光。牛二看了一眼钱二，用铁锹狠狠的撬开了棺材板。马寡妇二舅的尸体瞬间绽放在两人面前。刚下葬的人，面色象活人，眼睛虽然闭着，但是嘴却张着，要说话的样子。钱二哆嗦了一下，这生意，你干吧，我可不干了。吓死我了。说着要走。牛二在后面用铁锹拍了一下钱二，你他妈的，说话不算数啊，不都说好了吗。你现在说不干，反悔。日你妈的，没门。日你妈的，快，下去，用袋子赶快把尸体装上。钱二哆嗦着，不肯。牛二举起铁锹对着钱二说，你他妈的不干，我一锹拍死你，下去。牛二以前伤过人，进过监狱。钱二想起这点怕了。忙下去哆哆嗦嗦的用麻袋罩住马二寡妇二舅的头，把马寡妇二舅的尸体装了进去。边弄还边在心里嘀咕着，你别怪我，都是牛二让我干的，我不干，他该打死我了。你千万别怪我。牛二见钱二装好尸体，在上面和钱二一起把尸体从棺材里弄了上来。然后，两人又把坟添上。钱二胆小，死活不肯背尸体。牛二见了，骂了句，日你妈妈的。完犊子。然后自己背上麻袋和钱二连夜把尸体弄到了县城的火化厂。

 

司机和干部还真守信用。按照许诺给了牛二和钱二两人一人一千。然后干部和司机还神秘的说，你们以后有尸体尽可弄来，也算帮我们的忙，你们也赚到了钱，两全其美。

 

牛二问，刚死的不好弄啊。烂掉的要吗？

 

司机看了看干部，干部看了看司机。然后干部在屋子里转了两圈，司机和干部又聚到一起嘀咕了一阵。来到牛二和钱二的跟前说，要。但这事你们千万不能说出去，要是说出去，你们就完蛋了，是要判死刑的。

 

牛二和钱二忙点头。

 

牛二和钱二得到钱后。牛二带着钱二去一家旅店一人花了一百，日了个小姐。钱二是第一次。弄完了，有些慌张。牛二跟钱二说，钱二，咋样，快活吧。妈的，这钱来得多容易。这才叫生意呢。

牛二和钱二两人日完了小姐，去一家饭店吃了酱排骨，喝了小烧。脸红红的，在县城的街上风光的逛了起来。一派暴发户的样子。

 

牛二跟钱二说，钱二，这生意好啊，咋不能丢。你看屯子那些女人，在外面被人日，一年回来，才弄多少银子。咋俩这两千，够她们卖二十次的了。说着哈哈大笑，这才是生意，这才是生意。

 

钱二在一旁有些猥琐的走着。

 

牛二把钱二打发回了家。自己留在县城里继续快活。一周后，牛二花光了兜里的所有钱。牛二找到钱二说，钱二，咱们还得做这生意，这么好的生意，不做荒了可惜啊。我他妈的计算好了，一个尸体二千，十个尸体就是两万，我们弄他十来个尸体就成万元户了啊。要是弄他一百个尸体，我们就赚他二百万，妈的。到时候想什么女人就来什么女人。我们在一家盖一栋小楼。取上个老婆。然后一人买辆干部他们开的那样的车，玩着。省着别人瞧不起咱。钱二说，刨那个尸体，我都要吓破胆了。我不敢了。牛二威胁说，钱二你他妈的不干，我把你刨马二寡妇二舅的坟说出去，看你咋办。钱二在牛二的威胁下从了。

 

接下来，牛二和钱二开始实行他们的致富目标。牛二和钱二很聪明，为了不让别人知道，他们不再在夹皮沟里刨屯人的坟。他们去了很远的屯子，有时候要坐车。他们做的很诡秘。没有暴露自己。在一个月里，他们一共弄了二十多具尸体。一个人也分别赚到了二万多元。两个人发达了。换了新衣服，没事的时候，还常去城里日女人，吃酱排骨。

 

屯人对牛二和钱二的快速致富很纳闷。他们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富的这么快。于是有人纷纷找牛二和钱二来取经。牛二和钱二很狡黠的编了个谎言。打发走了屯人。两人到不是为了别的，他俩现在怕屯人学他们这样做，抢了他们的生意。

 

半年后，牛二和钱二一个人各自弄了几十万。钱二一次和牛二喝酒的时候说，牛二，这周围的坟被咋俩刨的也差不多了，现在也不好刨了。钱咱们赚的也差不多了，我看要不咱么收手吧。别干了。如今的牛二赚钱是赚疯的当上。哪听得进去这样的话。他狡猾的跟钱二说，钱二，你要是不干，也可以，不过你不许把咱们俩的事说出去。要是说出去，我就弄死你。钱二说，牛二，我不说。我不想干了。你自己干吧。牛二打着自己的鬼主意。现在这种生意要是一个人来做，赚的就更多。你钱二不干倒是个好事。我可是要赚够我盖楼的钱。想到这，牛二把钱二叫到了外面，在一个寂静的地方说，钱二，你给我发誓，不许把咋俩的事说出去。要是说出去，你他妈的就甭活着见我了。钱二当着牛二的面发了狠誓，毒誓。牛二这才放钱二回家。

 

后面的生意，就牛二自己做了。可是聪明的牛二聪明过分了。现在的坟是真不好找了。走太远了，自己担心会暴露了。可是近了，坟又都被他和钱二刨得所剩无几。牛二经过一阵激烈的思想斗争后。他开始对夹皮沟下手了。在他自己连续在屯子刨了几座坟后。他发现钱二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了。一天牛二把钱二叫到林子里，威胁的说，钱二，屯子的坟，我不和你说，你也知道是我刨的。我告诉你，你不准给我说出去，你要是说了，我就弄死了。钱二在一旁劝，牛二，你刨自己屯子的坟早晚要露的。牛二没好气的说，不会的，你不说，不会的。钱二说，行，我不说。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
 

屯子人很快就发现了自己家的坟被人刨了。大家开始纳闷是怎么回事。坟里只有烂尸体，也没有什么贵重的陪葬品。盗墓的人刨它做什么。奇怪的是，被刨了的坟，尸体奇怪的都不见了。屯人怎么也找不到坟被刨掉的原因。屯人把这事报告了当地的政府，由于当时正在清理乱埋乱葬的歪风邪气。政府里的人对这事也是没有深入的查下去。那些占了大片耕地的墓群，盗墓的人不刨，政府都想处理呢。这事现在由盗墓贼来干，自己何乐而不为呢。看来有时候良好的政策也是要走一些歪门邪道的，用一些手段的。火化厂的厂长在无意当中帮了政府的忙。当然政府在这件事上后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静待事情的发展。

 

牛二这时，却显得越加的牛气。钱二看在眼里暗暗的担心。其实他没有看头事物的本质。他知道自己劝不了牛二。只好在心里默默的祷告，希望这件事不要暴露。但是令钱二气愤的是，牛二连自己家的坟都给刨了一个。这下子，钱二气坏了。他找到了牛二理论。牛二没好气的说，钱二，你少跟我说没用的，我只要不刨你的坟，我就他妈的照顾你了。刨了一个你叔叔的坟算得了什么。又不是你亲爹娘的。而且牛二还当着钱二的面威胁说，你不许乱来，你要是乱来的话，我就弄死你。钱二感到牛二赚钱赚疯了，刨坟刨疯了。他不在和他理论。牛二那几句不是人的话，让钱二听着瘆得慌。平时不怎么喝酒的钱二这回在家喝了很多的酒。喝了很多酒的钱二，躺在土炕上辗转着睡不着。想着白天牛二说的话。越想越生气。他担心起自己亲爹娘的坟来。他起来穿上衣服。钱二现在胆子练得打了，撒屎尿不用再往屋子里撒了。钱二在自己的茅坑撒了一摊紧张的屎。提着铁锹去了牛二家，到了牛二家。黑洞洞的房子空无意人。院子里乱糟糟的堆放着一堆杂物。牛二不在。钱二想，牛二肯定又去刨坟了。钱二悄悄的来到自己家的坟地，蹲在一棵树下。

 

四周静得怕人。风吹过青草，树梢，发出的响动，令钱二有些胆战心惊。钱二想，也许牛二说的话是气话，他不会再刨他钱二家的坟了。想到这，钱二站起来打了个哈欠。准备回去。走了没几步，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影朝他家的坟地走来。钱二的心一惊。他忙转回来，躲在大树的后面。那个人影近了，果真是牛二。钱二躲在树下没动。他要看看牛二是不是真要刨他家的坟。

 

牛二提着铁锹来到钱二家的坟前。嘴里嘟囔着，钱二，你这小子脑袋太木了。死人的尸骨留着什么用啊。浪费耕地。现在屯子里就剩下你家的坟了。不刨别人会怀疑你的，不刨我也没生意了，我今天就刨了，看你钱二能把我咋地。说着一锹下去。钱二爷爷的坟头出现了一个大洞。钱二跑了过来喝道，牛二，你给我住手。牛二一惊。见钱二提着锹来到自己面前，于是阴阳怪气的说，钱二，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干了呢，你他妈的真能装啊，你不是也出来刨坟了吗。告诉你吧，屯子的坟都要我给刨没了，现在就剩下你家的坟了。钱二愤怒的说，牛二，你别欺人太甚。你要是在刨我家的坟，我就不客气了。牛二嘿嘿一笑说，钱二，不刨坟，我就没生意了，你叫我怎么才能赚一百万。钱二说，牛二，收手吧，你在这样下去，肯定要露的。现在咱么屯子已经有人怀疑咱们俩了。牛二说，呸，你他妈胆子也太小了，现在没人管，政府都想来清理呢，这坟埋着多浪费耕地，少打多少粮食。再说我进过他妈的局子，只要没抓住你，你不承认，就什么事都没有。钱二说，牛二，那好，咱们哥俩合作一回，你刨你的，我不在劝你，但是今天你要是刨我家的坟，我就绝不客气。钱二的话有些重。牛二嘿嘿一阵冷笑，钱二，你他妈的你是谁啊，没有我的拉帮，你他妈的现在还在屋里拉屎呢，你敢和我这样说话。今儿个，你要是求我，我兴许不刨了。今天你跟我使横，瞪眼，日你妈的，我还真不信这个邪。到要看看你他妈的有种没。

 

他了解钱二是个胆小的人。牛二掌握这一点，他举起铁锹，又挖了一下。钱二爷爷的坟又出现了一个大洞。钱二举起铁锹哄道，牛二，你再刨，我就刨你。牛二又冷笑了一声，用手里的铁锹又掘了一下。钱二举着铁锹朝牛二踉跄着走了过来，牛二，你别逼我，你再刨。我就刨你了。牛二看着钱二浑身颤抖的样子，嘿嘿一笑说，我今天就刨定你家的坟了，我看你能把我咋样。说着又连续掘了几锹。钱二有些哭音的说，牛二，你真的在逼我啊。牛二仰天一阵狂笑说，钱二，你都来刨我啊，你不刨我，我可刨坟了。说着又开始掘了起来。钱二爷爷的坟被牛二掘的几乎要平了。牛二还是没有住手。现在牛二已经不和钱二说话了。他感觉那样很无聊，他料想钱二也没有杀自己的胆量。

 

此时钱二的头被牛二的不屑，弄懵了。眼前的牛二真是太张狂了，他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。兄弟好一回，咋能这样呢。钱二来到牛二的跟前，高高举着铁锹说，牛二，你在刨，我真的刨你了。牛二扭过头嘿嘿的说，钱二，小兔崽子，你不敢。就你那小胆。借你一个胆，你都不敢。说完继续掘着钱二家的坟。他大概是太小瞧钱二了。毛主席说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，牛二忘了这句话了。只听碰的一声，钱二的铁锹刨在了牛二的头上。牛二只感觉脑袋一热，眼一黑，一头载倒在那个自己刚刚刨出的土坑里。在倒下去的一瞬间，牛二口里嘟囔着，妈，妈的。钱，钱二，你真刨了，l老，老子小瞧你了，，，，，

 

 

2010年.4.10日15.11分。创作于五常寓所。

 

作者  哈尔滨市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  曾在《小说林》《诗林》《辽河》等刊物发表作品。

邮箱 ；xiandaitaoyuanming@1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