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年前的今天,上海早上的太阳如今天一样明晃晃,预示着炎热的一天!不记得跟公司以什么名头请了假,去完成我人生最重要的一件事儿----领结婚证!
那时候老公还在部队工作,是请了探亲假回来的,我们的房子还没装修所以住在姐姐家。一大早我们顶着火辣辣的太阳从宜山路赶往莘庄,快下地铁的时候发现老公竟然忘记刮胡子了,于是到处找超市买了个一次性的剃须刀,老公又找地方匆忙处理自己,等他处理好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,满脸通红,仔细看都是被劣质剃须刀割出的小口子,天哪,我将嫁给这样一个糊涂的男人嘛?接下来我就跟在这个满脸小口子的男人后面,顶着炎炎烈日,走在莘庄北广场被晒得滚烫的水泥路上,太热了快要昏厥了却找不到闵行区婚姻登记处的位置。我火了,明明让他提前做功课的,却带着我漫无目的的游荡,他也火了,于是我们在马路边大吵一架!就在即将领取结婚证的时候我们第一次吵架了!不记得吵架的内容及之后怎样了,七年的时间太久不记得那么详细了(只记得因为他是军人我们拍照没花钱),反正我还是跟他领了证、结了婚、生了孩子直到今天。
七年漫长岁月,因为有人陪伴而变成生命历程的一小段,不知不觉悄然而逝!希望下一个七年我还能有这样的心境来回忆今天!
2555天前,我和雨巷在闵行区民政局二楼登记结婚了,随着工作人员几场喀嚓声响,我们手捧结婚证书的影像定格在2003年7月28日,一问一答之间,领证仪式很快结束,人生开始踏上新旅程。
7年前的莘庄站没有今天的拥挤,我们从南广场走到北广场,步行走到莘沥路的,虽然路走错了几次,还好没有错过精心挑选的日子。我们是3对新人一起选的这一天,大姐和大姐夫去徐汇区民政局了,一对朋友是到浦东民政局,我们则到闵行民政局。清楚的记得我们结婚证上我是没有身份证号,只有军官证号,因为那时,我的一切关系都在大连的部队,当时,和上海最直接的关系就是这里有火车上认识的雨巷。
10年前从哈尔滨到大连的火车上,我与雨巷隅遇,方知晓我们是同一小学、初中、高中,一路谈天说地,印象深刻,下车前并未留电话地址,唯一互通的是我知道她姓雨,大连民族学院上学,她知道我姓江,大连陆军学院,别无其他。几个月后,因为我们负责大连几所大学的军训,我们不经意的又再次相遇并产生火花,从此,相隔不远的学校间,我们互通书信表达爱慕,寄托向往,沉醉未来。2001年,我们都毕业了,我的分配只能是东北三省的边防或海岛,她根据家人的意见选择了她姐姐读大学的城市上海,分别时,我们都是茫然的,恋情或爱情象江南的小雨,细致却又零乱的飘散了。(wei wan dai xu)
我如愿以偿的留在了大连,一个叫金石滩的地方开始了基层排长生涯,部队训练的艰苦让我暂时遗忘了那段曾经短暂的感情。金石滩的美景如过眼云烟般的流逝,我知道,上海会一直遥远的与我伫立,相视无言般的让我慢慢冷却雨巷与我曾经拥抱的温暖。但我知道,那一年时间里,心里的雨巷从未走远,冥冥中,我象是在等待一种等待,坚守一份坚守。因为工作的出色,我意外的被组织派到南京政治学院上海分院(原来的空军政治学院)学习,往年这种政工干部培训都会到西安政治学院,唯独2002年是上海分院,我没有把这个消息立即告诉雨巷,平静又充满期待的来到了四平路的五角场,开始了走近上海生活的第一步。这座大都市应该一直是遥远的想象,我压根没想过会走近她并融入她,在我不很长远的理想里,可能大连,这个北方的城市是才我婚姻的归宿,但遇见了雨巷,还是把一切预料的安排完整的打乱了,从此,我与上海结不了不解之缘。
静安新城位于闵行区,是市中心城静安区动迁过来的,雨巷就租住在那里。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,我决定打车去静安新城,同宿舍的同学纷纷出主意告诉我以什么方式出现在她的面前。有的说:装作修下水道的,有的说当作送外卖的,有的说当作上门推销货的,总之一个主意比一个主意意外,我也在想象着那种突然的见面会如何的打乱她的情愫,接下去的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剧情。和为一个来上海一个星期的毛头小子来讲,静安新城距五角场有多远绝对的无知的。我上了差头,看着打表快速的向前飞奔,心里后悔莫及,真不如坐地铁了。到静安新城整整100元,心痛啊,相当于当时工资的十分之一了。我打电话到她房间,是和她合租女伴接的,她告诉我,雨巷出去买菜了,马上回来。于是我在小区外等着她,准备迎接人生中的一次会考。
她的惊讶是意料之中。
后来,她借住到宜山路的姐姐家,接下来的半年,我们频繁的周转在五角场和宜山路,爱情关系已经牢不可分了。2002年7月,我学习期满,回到大连,书信已经来不及传递思念之苦,每天晚上,IP电话成了我们谈婚论嫁的主要工具。2003年3月,父母给我8万元,我利用休假来上海准备买房,因为我没有身份证,不能贷款,只有雨巷自己能贷款,也就是房产证上只能写她的名字,我们没结婚,但我也同意了,与其说是我相信雨巷,不说说,我相信自己的判断。我们以19万元在高兴路上的常兴家园买了套一室一厅的房子。7月28日,我们登记结婚了,房子是她婚前财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