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下载]为命运落墨——读周小沫《太阳的味道》

寒风

         为命运落墨——读周小沫《太阳的味道》

       一本著作拿在手上，分量是一定的，但不一定在你的心中留下分量。因为，这是一个浮躁的时代，一个人人为了金钱而轻浅文化的时代，一个人人不堪静下心来读一本书的时代。当一位年轻的作者，将她用心血写就的时代挽歌吟唱之后，是一种莫名的浮躁，让它在案头静静地安详了很久。而当我一旦捧起这部著作，就仿佛进入了一个古老的隧道，一个时代的荒原，一个命运的集散地。于是，它让我的骄矜与自负顿然收敛，因为这里进述的，都是我的父兄抑或姐妹的故事。而且讲述的都是他们命运的际遇，或悲欢离合，或酸甜苦辣。于是，我不由不肃然起敬；于是，我正襟危坐，带着一种朝圣的虔诚，去诵读它，用心灵去领略与破译这古老而又现代的经文。于是，我嗅到了这时代的气息，同样也嗅到了太阳的味道。

      这就是青年作家周小沫的小说集《太阳的味道》。起初，我总觉得这个书名怪怪的：太阳是什么味道？搜刮尽平生的味觉，怎么也无法感受到这一奇异的臂喻。而读着读着，一种苍凉的古意袭上心房，仿佛回到了家乡那纵横的阡陌里，荡气回肠地望着一个个愁苦的脸庞，去解读他们那沉淀已久的心灵苦涩。我的颤栗，是从“四轮子”和月桂开始的，一个体壮如牛而又饱经性荒折磨的成年乡村男性，却娶了一个如花的孱弱的犯过罪的女人。而当那个女人被村长——一个村霸要挟凌辱的当口，一个封建的几近残忍的故事在新的时代发生。这泣血的诉说，点染着时代的腌臜色彩，发出了沉雷般的诘问——这是时代的主色调嘛？

      于是，我懂了，彻悟了，一下就明白了作家的良苦用心，她是为命运落墨。为父兄姐妹的命运落墨，为人间的不平落墨。我向来不把作家分成三六九等，或者说向来不永远盲目崇拜一个作家，我只崇拜作品。游离时代的主题，游离时代的命运，装神弄鬼，故作高深，企图吓倒读者的著作，我向来嗤之以鼻。因为著作，不少作家在我视野里剥离。因为，这是我的权力。喜欢厌恶是我自由的选择，但，我不愿意离开火热的时代。

      情节是作品的灵魂，然而，聪明的小沫却不去刻意铺陈，就像将她亲眼见到的故事娓娓道来。而情节的丝线，串缀着语言的珠玑，让人感受到既有小葱蘸大酱的原始香气，又有璞玉待雕的质朴与高贵。粗犷的描写不像出自女子之手，对性也绝对不讳莫如深。苦海中没有名节，贫贱亦能折节。我生活的乡村，就曾发生过为了给孩子换一瓶汽水，女人曾把身体给一次丈夫之外的男人。当人们投以鄙夷的目光时，我幼稚的心灵更多的是对贫穷的憎恨。因而，我懂得太阳的味道，那就是人性，就是命运，就是伤感。贫穷，往往被命运玩弄于掌股之间，且世代无法脱却这一悲惨的角色。应该诅咒的，到底是什么？

      太阳的味道，显得过于沉重；太阳的味道，苦涩重于甘甜；太阳的味道，死灭重于新生。但是，十篇沉重的故事，无一不是为命运的挣扎落墨。无数的良心可以泯灭，唯独作家的良心不可以泯灭。因为，作家与作品无一不与时代休戚与共。让我们去品味太阳的味道。

 

作者：哈尔滨日报高级编辑记者 王作龙

小山子

    近日有幸拜读了黑龙江省青年女作家周小沫的小说集《太阳的味道》，掩卷沉思，一股苍凉的古意袭上心头：我懂得太阳的味道，那就是人性，就是命运，就是伤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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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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