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子、辰旦之西域相聚 ___为《天路王者归来》所写的番外
星子终于挨过了一个月的罚单,虽然臀腿间伤痕累累,但心情倒是轻松愉快,加上连日研习剑谱,颇有心得。胆子也壮起来,在谷哥的怂恿下,和师父提出要告假一天,和谷哥去城里看花灯。 师父沉吟一下,就爽快的允了。 谷哥撒了欢似的和星子奔出山外,来到外面的花花世界。 对谷哥来说,集市上太热闹了。他一会买个花灯,一会买个面具,玩的不亦乐乎。 星子却兜兜转转,心里一片茫然。忽然他看了一个悬赏的告示。 “皇父遇刺了?”星子的心里咯噔一下。虽然这歌舞升平的样子可以肯定父皇无性命之忧,可是身为人子,我岂能置之不理。 “谷哥,你先在这里玩耍,我有事去去就回;若我到了申时还未来寻你,你且先回师父那里,我回来自已去师父那里领罚。” “星子哥哥?”谷哥待要问个详细,星子已施展轻功,飞出几丈远。 “唉!我看你的屁股是别想好了。得!下一轮责罚马上开始,又有好戏看了。”谷哥坏笑了一下,旋即想到自己的屁股,不禁吐了吐舌头,只盼着星子哥哥可以在午时前赶回,莫要牵连到自己。 星子一路飞奔,终于来到父皇驻扎在西域的营账外。 侍卫们都认得星子,慌忙单膝点地,向星子殿下问好。 星子一把扯过一个过去熟识的,拉到一边,问了问自己离开后皇父这边的情况。 原来,自星子随师父离开,生死未卜,辰旦亦无心政事,竟连吃了几个败仗。又为了星子殿下不肯撤兵,军中几个元老差点负气出走。西域那边又趁火打劫,来行刺皇上。好在侍卫们忠心耿耿,刺客并未得逞,皇上只是受了些惊吓,再加上思念星子,竟至抑郁成疾。 “既是这样,我就不去见父皇了。”星子听闻父皇并未受伤,只是受些惊吓,心想:自有太医调理。我还是不去多事了。 岂料这边早有人通报了辰旦,辰旦喜出望外,连忙撑着身子来到帐外见他儿子。 “你就这么痛恨朕?”辰旦把要走的星子堵个正着。 星子藏无可藏,躲无可躲。只得跪下见礼。 “星子见过皇上。” 辰旦一听,心想“好啊!连自称都不叫曦丹了?连声皇父也不肯叫了?” “随朕回营帐。” 星子抬头间,只见那个日夜思念的人正以不容置疑的神情看着他。 星子想要说“不”,却是无论如何开不了口。不是不敢,是不忍。 眼前的父皇好象一下子老了十岁。“他是为我而牵挂吗?” 恍忽间,星子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已跟随皇父进了营帐。而且又乖乖跪在了辰旦脚下。 星子在心里暗骂自己没有骨气,已经被他折磨死一回了,就算欠他的也还了。 他心里想着,脸上也就冷了起来。虽是跪着,却是神情傲然。 父子对视良久,辰旦起坐,向星子一步步走了过来。星子有些慌乱,不知他所为何来。 他在距离星子寸许的地方停了下来,俯下身,一双手有些颤抖的捧住了星子的脸。 “知道吗?丹儿,你生死未卜的那些天,朕有多后悔。” “朕以为你死了,每日沉浸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。我再也无心去和敌人拼杀,如果你是被敌人掳走,哪怕是天下缟素,血流成河,我也要救出我的丹儿,可害死丹儿的不是别人是我自己。” “如果可以换回你,哪怕是半壁江山朕都不会犹豫。” “丹儿,父皇再也不会让你吃苦了,永远不要再离开父皇了好吗?” “不!你不要说这些话来诱惑我,我的血肉之躯是你所赐,可我已经偿还。让我重生的是我的师父,我不会留在你身边的。”星子惶恐地后退着。不知为什么皇父的忏悔让他觉得比以前的雷霆之怒更可怕。 “丹儿,父皇再也不会象以前那样约束你,你是自由的。现在,父皇只想抱抱你。”辰旦张开双臂。 星子一时心乱如麻,意志松懈,身子一软,被辰旦打横抱了起来。
星子闭上眼睛,一晌贪欢。 父皇的怀抱曾是他最期待的避风港,一度让他可望而不可及,如今他把自己象驼鸟一样埋在父亲的臂弯里。只觉天尽头,烟尘滚滚。 偷眼去看父皇,眼角满含笑意。 那一低头的温情,让星子再次沉沦。 “父皇,你、真的那么在乎我吗?” “傻孩子,你是父皇唯一的骨血。没有你的日子里,对于父皇来说,天昏地暗,日月无光,如今老天把你送回到我的身边,我又怎么可能不珍惜你?” “那我要是再次忤逆了父皇,还会不会打我?” 辰旦狡黠的一笑,一只手稳稳地托住星子,另一只手在星子的臀上拍了一记:“照打不误! 辰旦打的非常之轻,可累及旧伤,星子却痛的“啊!”了一声。 “不过父皇保证再也不会用鞭子和军棍。”辰旦对着星子俯耳道。说话间,他已解下了双儿的汗巾子。 星子涨红了脸,“父皇!” “父皇看看你的伤好了没有。” 辰旦一把扯下星子的中衣。 星子的屁股青紫斑驳,乍看之下,倒象是五彩斑斓的鸳鸯。 辰旦只觉一阵锥心刺骨的心疼。这些伤明显不是军棍留下的,“难道我的儿子日日在承受着捶楚笞责吗?”辰旦想着想着,恶向胆边生,收敛了笑容。 “怎么回事?告诉父皇。” 星子眼看着父皇脸上一派阴冷,心里也凉了半截。 自已提了裤子,冷然道:还不是拜父皇所赐。我师父耗废自己内力救了我,我无以为报,每天让我师父打一顿以报答救命之恩。 辰旦明知星子在胡言乱语,也不去深究。 “当年你皇叔祖打你,父皇都痛彻心扉,何况一个外人?他救下你,父皇自然会谢他,无论他要什么封赏,我都会满足他。除了朕,没有人可以打你!” 辰旦的声音不容置疑,星子却嘲讽的看着他。 “是,只有皇父可以打我,雷霆雨露皆是君恩。” 星子很坚决的脱离了辰旦的怀抱,昂起头,一字一顿的说:“我师父打我是为了让我记住什么应该放弃、什么应该坚持,我还是没有记住,所以现在要回去领责了。” 言罢,转身离去。 辰旦追出帐外,只见到儿子衣袂飘逸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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