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贴 http://www.hxbxw.com/vnews4.asp?id=195 中华颂评委评语 “小中见大”是文学的一大特质>>>孙武臣 作者: 孙武臣 来源:华夏博学网(http://www.hxbxw.com/vnews4.asp?id=195) 日期:2010-3-25 21:25:43 这次评奖正值举国隆重庆祝新中国60华诞之际,我们业余的文学创作者没有辜负这个节日,满怀激情抒写我们的历史记忆和时代心声。在我阅读与审评的诗歌、散文作品中,绝大多数题材都是歌颂祖国的重大主题。因此,我们有必要探讨一个创作问题——怎样“小中见大”?我以为大家这次写作的得失,几乎都与“小中见大”有关。 可以说,“小中见大”是文学创作的一大特质,不然,文学就失去了“自我”,就不是文学自身了。比如,记载新中国60年足迹的,以大事记形式表述,那是历史书;同样高度概括新中国60年光辉成就的,以社论形式表述,那是政论书。这些书籍和文章不可不谓是我们所说的“大”;但它们不是文学。尽管它们题材重大,主题深刻,具有历史发展和人类生活规律总结性的阐述,但它们以概念、数字、逻辑推理,理性地阐释,从而不具有文学的特质,即我们所说的“小”。之所以这样说,是因为文学最根本的特质是形象性,而形象性源于创造者个体生活经历经验和情感记忆。有“从个别到一般”、“从形象到抽象”、“从偶然到必然”的哲思。文学创作的规律就讲究这些哲理。“个别”、“形象”、“偶然”就离不开“小”,指形象的微观而典型,视角和切入点独特而新颖,指它们的有限;但文学的“小”只是就形式而言,就起点而言,其思想内容最终要求是指向深刻和本质,这是就终点而言的。这就是所谓的“以小见大”。 为了解说并感受文学的这一特质,我们不妨以这次参赛作品为例,更有亲历感。 歌颂新中国60年伟大成就,题材重大,怎样做到形象化表现? 比如,于书淦的散文《我是共和国的同龄人》只以“我写自己”的经历,上过学、烧过砖、管过猪场、学过无线电技术、当过村支书、干过厂长,改革开放后,经过整顿,创建企业文化,救活了一家亏损企业,使其成为山东省最大的钻床生产专业厂。他用做学生时就钟爱的笔,抒写了对共和国的激情,歌颂了所经历的火热生活,他的情感记忆是“夜校的读书声,机床的轰鸣声,技术攻关的论争声”,这时都化为了艺术感觉的“伴着祖国前进的脚步声”。散文以与共和国同龄人的视角,切入一生的记忆,以个人的足迹写出共和国的历史进程。这是艺术的“以小见大”。顾庆辉的散文《祖国强大了我也长大了》同样以与共和国同龄的视角,回望自己参军、入党、提干、转业、下岗、求职和坚持写作的人生历程,目的是为了映现共和国的历史风云嬗变,我的情感融合进了祖国前进的历史形象之中了。王丽秋的散文《家乡60年巨变》以个人经历——回老家的路途由难到易,从“路”变得通畅便达,写出了国家整体的“富”。这是典型的从个体反映整体,即“小中见大”。包贵忠的散文《父亲·我和我的孩子》写“父亲是不幸的,那是不幸的时代造成的;我是幸运的,因为我未曾有过父亲那样辛酸的生活经历;我的孩子是幸福的,因为他们身后有一个繁荣昌盛的祖国!”三代人的命运自然也是共和国历程的折射。郑玉坤的散文《说车》中的“我”,是乡里拥有自行车的第一人,50多年过去,现在家里买了小汽车。这篇散文“以小见大”的长处有两点,一是运用艺术性的记忆中的细节,比如,当汽车开回家时,“我以手势作喇叭筒,呼唤着五岁小孙子”,而小孙子急急地跑来,“天真地抚摸着小车,顺时针绕了一圈,然后用小指头在沾满飞尘的玻璃窗面前写了一个‘郑’字,惹得大家哈哈大笑”。写出了欢乐幸福自心中涌出;二是“我”并不去“享受”小汽车,而是依旧习惯地骑自行车,只不过改成电动自行车。又写活了一个不习惯追时髦的老人心理。 许多歌咏60华诞的散文显露出作者历史知识的丰富,文笔表达的优美,但就是缺乏“小中见大”,而显得笼统、空泛,难以掌控如此大题,而没有了形象性,情感的动人力量大大减弱了。 这次参赛的古诗词作品中,“中华颂”题材很多,大家抒发“幸逢盛世”,“鸟欢唱,花漫舞,颂康安”(,“北国之春”:《水调歌头·和谐》),“辉煌灿烂五千年,当数建国六十年”(张才旺:《颂》)的欢天喜地的情怀。题材与主题重大,对诗词作者更是个挑战,得失全在能否将“意”寓于“象”之中。比如,何启茂的《改革开放颂》:“开放改革赤帜举,脱贫致富路途新”,“三农展翅飞天去,四化腾龙洒雨林。”没有“展翅”“腾龙”这些诗意的具象,也就变成理念的抽象了。同理,徐新霞的《国庆感怀》:“七度巡天标史册,三中化雨润新篇。”没有“巡天”“化雨”的具象,也就“诗”变“史”了。华春的《东方醒狮——欢庆新中国六十华诞》:“大江南北花千树,长城内外诗万篇”,“一洗百年病夫泪,昂然醒狮笑人前!”没有“花千树”“诗万篇”“一洗病夫泪”“醒狮笑人前”,也只是地域和历史的概念。窦宝森的《鹧鸪天·观华诞庆典》:“改革谋定兴邦策,开放腾飞中华龙。”曹树造的《建国六十周年感赋》:“科学腾飞今领路,番昌盛世定空前。”没有“中华龙”“腾飞”就没有了全诗的意象了。李江明的《小平颂》:“三番外放忧天下,几度南巡播火薪。”没有“播火薪”,只是实写的记事。胡旭光的《江城子·1997年写在香港回归之际》:“邓公奇方,大笔写新章。留得紫荆开一隅,存两制,共家邦。”没有“奇方”“大笔”“紫荆”这些“象”,怕是也没有了诗性。 其他,如马培中的《秋到北京香山》以红叶为寓意之象:“秋叶壮观烈士血,赤枫烂漫英豪心。我爱霜节诗意在,不似春暖更胜春。”王志勇的《登岳阳楼》抒写古人之理想仍是今人为之奋斗并要实现的理想:“范相文章留后乐,杜陵诗句唱先忧。”“更喜夕阳红似火,东风浩荡送行舟。”这些诗句之所以是佳句,都是诗作者因景生情,“景”即“具象”,而“情”即思想感情,即表达了诗人之“意”。 随着我们不断地参加“中华颂”的诗文大赛活动,我们会逐渐感受到文学创作的“小中见大”,是展示每一个创造者才情的标识。谁能更宽广地扩展自己的想象,谁能更敏锐地捕捉到自己在审美生活中的诗意,谁能更深刻地开掘自己的哲思,谁能更形象地驾驭自己语言的能力,谁就能拥有掌控“小中见大”的艺术功夫。 作为评委,一一阅读大家的作品,是我向大家学习的过程,为了和大家交流,并得到大家对我的评论,我也将自己歌咏新中国60华诞的一篇散文《刻入我生命年轮的记忆》交给大家,企望得到点评。 祝大家在努力中得到创作的飞跃! (第8届“中华颂”全国文学艺术大赛评委评语) 孙武臣 中国作协鲁迅文学院原副院长,文学评论家。河北省景县人。1938年生于长春市。1952年至1957年在北京二中求学6年。1962年毕业于首都师范大学中文系。教师生涯18年。1980年调至中国作家协会《文艺报》社做编辑16年。历任《文艺报》文学评论部编辑、副主任、主任。198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。1995年调至中国作协鲁迅文学院任副院长,主管教学。撰有专著《文学经纬论》、《长篇小说发展论》(此书曾获第三届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)等,并发表《新时期小说思潮与流派》、《新时期现代主义在中国》、《关于创作主体》、《散文散论》等120万字的理论批评文章。其中主要重点篇目收入《中国文艺年鉴》、《中国出版年鉴》,并刊载于《文艺报》、《中国艺术报》、《人民日报》、《光明日报》、《文汇报》、《北京日报》、《文学评论》、《文艺研究》、《文艺争鸣》、《当代文坛》等报刊。同文畅主编有《80名家谈散文创作》等书籍。曾获国务院颁发的专家特殊贡献奖。近年写作散文随笔、杂文时评40万字,先后获得中国散文学会、《今晚报》、《北京晚报》、《足球》、《足球俱乐部》等多家报刊"征文奖"。 http://www.hxbxw.com/vnews4.asp?id=19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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